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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哥杂谈:推荐一位大师

  各位事友安好。您可能还在上班,我们今天开始放假,30日(端午节)上班。假期,最喜欢在家看书,烟茶相伴,很惬意。今天我陪大家,给您推荐一篇马一浮先生的词,共赏。

  人,中国国学大师、一代儒,一生著述宏富,有“儒释哲一代师”之称;总理曾称他是“中国当代理学大师”;是引进马克思《资本论》的中华第一人;是诗人和书法家。与梁漱溟、熊十力合称为“现代三圣”,现代新的早期代表人物之一。于古代哲学、文学、,无不造诣精深,又精于书法,合章草、汉隶于一体,自成一家,丰子恺推崇其为“中国书法界之泰斗”。

  他年纪轻轻,已经创造了一段难以企及的辉煌:1883年,他出身浙江绍兴的诗礼世家,自幼天资过人,学业卓异,十六岁时参加县试一举夺魁,从此名闻乡里(鲁迅、周作人兄弟同时与试,都考了三十几名);随即,他被浙江名绅汤寿潜看中,招为乘龙快婿,抱得美人归;翌年,他到上海改学,又很快学有所成,几年后便精通数门外语,和朋友办报宣传思想,成为领时代风气之先的弄潮儿;1903年,他因英文优异被聘为清驻美的职员,到美国圣易斯市任职,后来又去欧洲游历,沐浴欧风美雨,遍窥典籍,甚至开中国人研读马克思主义之先河。

 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,正当文化界期待这位青年才子以更嘹亮的号角刷新故国视听时,他却放弃了一切上的计划,来到杭州的孤山之畔,推开了文澜阁的大门,重新捧起了落满尘埃的线装古书。一个洋装笔挺的新派青年消失了,许多年后,古老的藏书楼中,走出了一位长须飘然的国学大师、书法名家。经过一番痛苦的思想剧变,他在传统儒学的怀抱中新生了。

  从1905年到1937年,从二十多岁到五十多岁,粗茶淡饭,读书练笔,成为他生命的基调。他在杭州或陋巷的隐居生涯中,把生命的盛年用于对儒学渊深精纯的追求上,因而被后人称为“隐士儒”。

  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马一浮由儒入道,由道入佛,又由佛返儒,出入三教,吐纳六经,学问日深,书法日精,名声也越来越大。渐渐听说,在杭州有一位会通、平章华梵的马一浮,是当代首屈一指的大儒。苏曼殊、李叔同、丰子恺、梁漱溟、熊十力、汤用彤、白华等许多当时或后来的文化名人都曾向他问学。李叔同的赞语后来一直被人传诵:“马先生是生而知之的。假定有一个人,生出来就读书,而且每天读两本,而且读了就会,读到马先生的年龄,所读的还不及马先生之多!”据说,1918年李叔同的弃世出家,就是受马一浮的影响所致。

  然而和同时代的大多数知识相比,马一浮的生活却异常平静,既没有罗曼史的爱情,也没有卷入任何漩涡,甚至从未参与的几次大论争。直到抗日战争爆发,他的生活才发生了巨变,了历史的前台。

  竺可桢和马一浮相识于1936年,那时竺可桢刚出任浙大校长,登门拜访马一浮,请他出山在浙大任教,被拒。1937年,日本侵华,竺可桢再次马一浮出山任教,说当此国家民族危急存亡之际,更应当保存命脉,国学。马一浮觉得,以来,非儒疑古盛行,中国文化逐渐沦于,而目前这场面临灭种危机的大变局,或许正是中国文化复振的一大契机,于是破例同意到浙大担任“特约国学”。

  诸君学业终了,便是事业开始。将来行其所学,对于国家社会,能尽其在己之责任,这是全校师友所期望的。某以校长之属,使向诸君贡献一言,以相勉励。写得一篇小文奉赠,不用赘言。如诸君不以老生常谈为厌,其间所引《大戴礼》孔子之言“知不务多,而务审其所知。行不务多,而务审其所由。言不务多,而务审其所谓。”这的意义,今略为申说。或者于诸君不是无益的。

  国家生命所系,实系于文化。而文化根本,则在思想。从闻见得来的是知识。由自己体究,能将各种知识融会贯通,成立一个体系,名为思想。孔子所谓知,即指此思想体系而言。人生的内部是思想,其发于外的便是言行。故孔子先说知,后说言行。知是体,言行是用也。依今时语,便云思想、行为、言论。思想之涵养愈深厚愈充实,则其表现出来的行为言论愈光大,不是贫乏。

  今时国人,皆感觉物质之贫乏而思求进。至于思想之贫乏,须求其充实,似乎尚少注意。关于此点,今略为分疏:

  孔子说不务多而务审者,多是指杂乱而无统系,审则辨别分明之称。所知,是思想主要点。所由,是行为所从出的动机。所谓,是言论之意义。此本通三世说,今为易于明瞭,故不妨以三世分说之。吾人对于过去事实,贵在记忆判断,是纯属于知。对于现在,不仅判断,却要据自己判断去实行,故属于行的多。对于未来,所负责任较重,乃是本于自己所知所行,以为后来作先导,是属于言的较多。故学者须具有三种力量。

  一、认识过去。历史之演变,只是心理之表现。因为万事皆根于心,其动机往往始于一二人,其后遂成为风俗。换言之,即成为社会一般意识。故一人之,可以造成举世之。反之,一人思想正确,亦可影响到群众思想,使其皆归于正确。吾人观察过去之事实,显然是如此。所以要审其所知,就是思想要正确,不可陷于。

  二、判别现在。勿重视现实。近来有一种流行语,名为现实主义。其实,即是乡原之典型。乡原之人生哲学曰:“生斯世也,为斯世也,善斯可矣。”他只是,于现在事实,盲目的予以承认,更不加以辨别。此种人是无思想的。其唯一心理,就是,高于一切,遂使无复存在。于事言者,便成为理想主义。若人类未泯,终不可亡。不为何等所,则必自不承认现实主义而努力于理想主义始。因现实主义即是主义,而理想主义乃主义也。所以要审其所由,就是行为要从出发,判断,不稍,不依违两可,方有刚明气分,不堕柔暗。宁可被人目为理想主义,不可一味承认现实,为所屈。尤其是在现时,吾国家民族,方在被侵略中。彼侵略国者,正是一种现实。须知是一时的、有尽的。是永久的,是必申的。吾人在此时,尤须具此坚强之,以为行为之标准。这是审其所由。

  三、创造未来。凡自然界、人事界一切现象,皆不能外于律。决无无因而至之事,现在事实是果。其所以致此者必有由来,非一朝一夕之故,这便是因。因有远有近。近因,在十年、二十年前。原因,或在一二百年一上。由于过去之因,所以成现在之果。现在为因,未来亦必有果。吾人于现实社会,如已认为满意,则无复可言。如或感觉其尚有不善或不美,必须发愿,创造一较善较美之未来社会。这不是空想,是实理。未来之果如何,即系于现在吾人所造之因如何,是决不相违的。此种思想,表现出来的就是言论,所以要审其所谓。《易传》曰:“辞也者,各指其所之。”就是审其所谓之意。所之,即是所向往的。吾人今日言论,皆可影响未来,故必须选择精当,不可轻易出之。因其对于未来所负之责,是最重的。这是审其所谓。

  诸君明此三义,便知认识过去,要审其所知。判别现在,要审其所由。创造未来,要审其所谓。具此三种能力,方可负起复兴民族之责任。《易》曰:“唯深也,故能下之志。”是审其知之至也。“唯几也,故能成天下之务。”是审其行之至也。诸生勉之。如此,不独为一国之善士,可以为领导之君子矣。

  马一浮先生的学问特点,是主张把“闻见知识”和“自性本具之义理”区分开来。每个人一生都通过耳朵(闻)和眼睛(见)接触到许许多多的“闻见知识”,但这些“知识”如果不经过自己的思维过滤,化作生命本体的一部分,这些“闻见知识”不过是与自己无关的暂时堆放物而已。即使是往圣前贤的嘉言懿行,也必须经过自己的。

  所以他说:“古人之书固不可不读,须是自己实去修证,然后有入处,否则即读圣贤书亦是枉然。”(《问学私记》,《马一浮集》第三卷页1140)马先生在江西泰和对浙大毕业生的讲词,也曾说:“国家生命所系,实系于文化,而文化根本则在思想。从闻见得来的是知识,由自己体究,能将各种知识融会贯通,成立一个体系,名为思想。”(《泰和宜山会语》)就是说,知识和思想是不同的概念,知识是“外铄”的,属于“闻见”的范围,不化入本我的生命体,便无法形成思想。换言之,并不是把知识连缀起来就叫思想,而是为自身的义理才是思想。这是他给思想下的一个非常精确的定义。我们常讲思想,也常讲思想家,可是什么是思想?什么是思想家?是不是读书多的人,占有很多知识的人,就是思想家?其实不一定。

  我们现代的教育制度,向学生的大都是新旧杂陈的闻见知识,不容易化为自己生命的自觉意识。马先生向以读书多享誉士林,但他的学问,是在知识的海洋中通过切身涵永体究的结果,知识已经化作了思想,已成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,与自性本具之义理融而为一,也就是形成了属于自己的思想体系。因此可以说,马先生是少见的重视思想的学者,我个人认为他是当之无愧的思想家。——引自网络《朱维铮:马一浮与国学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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